杨知寒:失重——《寻金之旅》创作…

完成《寻金之旅》是在去年的冬天,很早就开始计划,写了开头,扔进桌面的半拉可及文档,就没再打开。半拉可及是东北土话,指一件事没办周全,卡在某个步骤上。写作时,我常卡壳,也常重新开始,能再从这个文件夹里将一个故事找出,去完成它,几乎靠玄学的运气。人和文字,跟人和人的缘分差不多,我们在不同时刻想表达的内容,也游走于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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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吴祖丽:人的趋光性,以及相反——《芙蓉旅馆》创作谈

    前两年,常到一个小区值守。小区小而旧,门口有六株高大挺拔足可合抱的广玉兰树,看上去很历些风霜和岁月。楼后面有些废弃的房子,幽暗破败,开过歌厅,做过影楼,最早是个小服装厂,有几间屋子门头上歪歪斜斜挂着字迹斑驳的标牌,勉强可以辨认出财务科、办公室等字样。从七零八落的玻璃窗望进去,里面横七竖八堆放着一些办公桌椅,灰尘遍布,蛛网横生。房子前面有一大片菜地,倒是井然有序,青翠繁茂,各有其主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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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对谈丨李晁+郭爽:《寻找黎明时代的信息》

    《月球》是青年作家郭爽发表在《钟山》2020年第3期的短篇小说。小说中,重病缠身的儿子可以在游戏的“月球”幻境中安顿自身——“那里是我的家”,他也“希望妈妈能去她想去的地方,比如光明美丽的月球”,但刘丽丽深深陷溺于一个中年女性的现实困局里,她虽然在与儿子的“对话”中不断地回溯自己的“家”,但是她永无“奔月”的勇气和“理由”。《月球》以一种隐喻的形式和细腻、成熟的笔触,精微呈现了女性在社会生活和精神生活中的悸动、游移,通过一个女性个体的微观切面深刻地探讨了当代女性的困境和命运。此文为李晁和郭爽围绕这篇小说展开的精彩对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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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谢络绎:愚似动物 ——《一只单纯的野兽》创作谈

    有阵子我总在晚上跑步。八点半左右,我戴着耳机,一面听歌,一面沿小区里的人行道,跑大概两三圈。对我这种一坐一整天的“坐家”来说,此举不为健身,只为换换气,活动一下筋骨,也就跑得极慢,简直跟走路差不多。大概正是因为如此,尽管周遭昏暗,与谁擦肩而过都不会被认出,我还是能时不时有所发现,比一只如蹲在树下,一动不动望着远处的流浪狗。它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,石凳、垃圾筒这类,毛色也暗,刚开始的时候,我一点也有没注意到它,直到它像是终于有点累了,晃了晃脑袋。我吓了一跳,迅速从它身边跑过。我还担心它会跟上来,回头却看到它略深于周遭背景的身影,凝固了一样扎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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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张天翼:海的女儿 ——《珍珠与海》创作谈

    这是个真实故事:1975年,美国人类学家肯尼斯·古德乘船进入亚马逊丛林,开始对原始部落亚诺玛米人的考察。亚诺玛米人生活在委内瑞拉和巴西边境,有200-250个村落,他们吃松鼠猴、犰狳、白蚁、蟒蛇、蜘蛛,用树枝树叶搭建环形草屋,聚族而居。肯尼斯选择的落脚点叫哈素普维特利村。十几个月后,他就能流利地讲他们的语言了。1978年他娶了首领的妹妹雅丽玛,当时他36岁,她12岁。原本只需十五个月的研究工作持续了十二年。1986年他带着雅丽玛回到纽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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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田耳:原原本本回到那一天(《一天》创作谈)

    《一天》是我所有小说中最切近于事实本身的,我确有经历。于我而言这小说最大的难度不是怎么写,而是写不写。整个事件完整贮存于头脑,稍稍作些加工处理,就能卒篇,终究是巨大的诱惑。最终决定写,竟然是基于这样一个认定:小说毕竟已少有人看,仍在看小说的,大体都是还想写几笔的。这便与当事的诸人有了必要的距离,涉事的官方或者民间人士,都找不出一个文学爱好者。这一天的事情,在他们看来已然远去,不会再重逢。他们看到这部小说的机率,大概略小于彗星撞地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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